心の国

隊長(黑尾x月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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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妄想寫寫看月島被推薦為下一屆隊長，然後跟黑尾談論起這件事情而已。

其實沒什麼內容和根據純妄想加上練手感罷了。請別有什麼期待XD

「隊長───？！」

月島將手機稍微遠離耳朵，以免讓聽力再次因對方傳來的大聲量而受到攻擊。

「真不愧是我家的月，果然有足以成為隊長的氣量啊！」話筒的另一方顯然比他這個當事人還要興奮，雖然平時對方話也沒少過就是了。「嗯嗯，我猜猜，是烏養教練的主意？」

「還有緣下隊長……上禮拜練習完後讓我特別留下來的時候說了……」

「上禮拜？你竟然現在才跟我說？黑尾醬覺得傷心了……」

聽見對方誇示的說話方式，要是平時的月島早就威脅對方好好說話不然就要掛電話了。但自從被詢問有沒有意思要接任下一屆隊長後，月島就開始有些心神不寧。

畢竟以他的個性這種麻煩事他向來是敬謝不敏，只是當現任隊長緣下前輩對他說：『教練跟我都覺得你是最適合的人選時！』本來想推絕的月島卻猶豫了。

因為他的腦海出現了已經畢業的大地前輩可靠的背影、現在也在社組球團活耀的哥哥的身影、以及正和他用通訊軟體通話作為曾經代領東京強校音駒進入春高的隊長───黑尾的模樣。

『我無法像那些人一樣……不可能帶領烏野進全國大賽的。』

其實不需要特地讓自己成為對長，現在的烏野也早就從「落地的豪強」這個名稱中掙扎飛躍，已經沒有學校會小看烏野的名字了。

『嘛，先別急著回絕。這一週你先好好想想，下禮拜再給我回應就好。』烏養教練似乎並不意外月島的回應，畢竟已經相處將近兩年，教練當然會熟悉每個學生的性格。

月島按照教練的話認真的思考了一個禮拜，明天就是他必須做出回應的日子。

而無論他怎麼想，都無法想像自己成為像大地前輩或黑尾一樣的隊長。但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無法立刻做出判斷來拒絕教練的要求？

「螢你啊……很煩惱吧？」

多虧現在科技之賜即使隔著手機，月島還是能感覺到黑尾壞心眼的笑聲非常立體的在他的耳邊回響。

「完全不會。」忍不住就是嘴硬，月島扯著嘴回應。

「嗯……是嗎？」黑尾的聲音聽起來完全沒有被說服。「那你為什麼要跟我說這件事情呢？不就是想要聽聽我的意見嗎？」

「才、才沒有！只不過是你之前抱怨說我都不太跟你提起學校的事情，還鬧彆扭，所以我才……」

「哇！我感覺到螢對我滿滿的愛意了啊───」

「啊，是嗎？請不要在睡前喝太多酒以免出現幻覺或幻聽，那麼晚───」作勢要結束通話，月島果不其然立刻聽見黑尾求饒式的道歉請他不要掛電話。

「……對我還是一如往常的冷淡啊，雖然這點也好可愛……」黑尾的聲音傳來明顯造假的失落，幾年的相處下來月島無視對方的技能也越來越高階了。「那個啊、螢。如果你不想做的事情我也不會說要你去做───」

難得不是開玩笑的口氣，黑尾正經的口吻讓月島收緊了懷裡的抱枕仔細聆聽。

「但是啊，其實你自己也明白教練跟現任的隊長推舉你的原因不是嗎？所以你才會猶豫啊……」

月島沉默了片刻，小聲低語：「黑尾さん真是狡猾呢……這種觀察力真讓人覺得恐怖。」

「咦？我怎麼不覺得這是在稱讚我的話啊？似乎可以想像螢現在一定是露出一臉厭惡的樣子說出剛才那句話的……」

不可否認，月島也知道自己會被找上的原因。畢竟現在的三年級引退後，即將要升入三年級生的人數有限。而實在也很難想像把隊長就給容易失控的王牌日向來當的樣子。

當然影山也不是不能當隊長，而且這幾年下來傲慢的態度也稍微改善不再難以溝通。只是把對人的連結都放在排球上的他，似乎對於後輩們的性格了解還有所欠缺。

而剩下的山口，月島以從小跟他相處的經驗知道，如果要讓山口當隊長在大家面前說話，那傢伙有可能會因為緊張過度咬到舌頭或是吐出來吧？

所以用排去法的話，隊長就只是自己可以勝任了。

當然這些都是月島根據狀況冷靜的判斷下得出的結論。所以撇去很麻煩這點以外，為了接下來的大賽他的確應該接下隊長一職，只是他又覺得自己根本不可能勝任隊長的角色。

所以當月島對黑尾說出自己覺得不可能勝任的時候，只聽見黑尾發出長聲無異議的語助詞後回應：「也就是說，螢覺得沒有自信吧？」

「哈？」自己覺得沒有自信跟被別人說沒有自信可是兩回事情，更何況月島從頭到尾都沒有這樣說過。「黑尾さん有在認真聽人說話嗎？現在是在說我的個性不適合當隊長，還是交給影山或日向那種能輕易改變球場氣氛的怪人去當比較好───」

「吶、螢。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啊？」黑尾打斷了月島的發言。「所有當上『隊長』的人，可不是一開始就知道怎麼成為一個隊長的喔！不管是我、大地、木兔還是其他人都是在成為隊長的那一天開始學習如何成為一位能帶領球隊贏得全國大賽的隊長喔！」

「所以，沒有人天生就是成為隊長的料。當然，也根據努力和被理解之後，任何人也可以是隊長。」溫柔的聲音帶著過來人才有的說服力。黑尾輕笑說道：「不需要像誰一樣擁有那些資質才可以能為隊長。螢只要按照自己的想法，把烏野再一次帶往全國大賽就好了不是嗎？」

黑尾簡單的分析就吹散了這一周來持續籠罩月島名為「煩惱」的烏雲。月島不自覺的握緊手機機身，有股想要馬上見到黑尾被他緊緊抱住了衝動，當然現實他並不會這麼做。

為什麼這個人總是這樣？輕易的就說出自己想要聽的話，雖然只差了兩歲，卻總是很帥氣的走在自己前方，還不忘回頭來對他伸出手帶著他一起往前───

「啊啊，充滿野性靠直覺行動的烏野配上善於分析又冷靜的隊長，今年的垃圾場對決也讓人充滿期待呢！我一定會去觀賽的！」

「那也要今年音駒有辦法打進代表賽才行吧？」

「可惡！今年音駒一定會打進去的！研磨還說來了幾個不得了的後輩喔！其中有一個很不錯的自由人───」

月島往身後柔軟的枕頭靠去，他邊聽邊回想一年級的夏天與黑尾初次見面的那瞬間。當時的兩人一定都沒有想過會有這麼一天。他們無視距離的障礙成為戀人，並且漸漸成為對方心中不可缺乏的支柱。

「螢，睏了嗎？」

「還好。」解決煩惱後睠意漸漸襲來，不知道黑尾是怎麼發現自己已經有點想睡了？月島也不掩飾的打了呵欠。

「那就早點休息吧？」黑尾的聲音溫柔的不可思議，彷彿光是聽見聲音就能感受到對方對他的寵愛。「要在夢裡夢見心愛的黑尾醬喔！」

「那就是惡夢了呢！」

「好過分！」

「呵呵……」

隔天練習結束後，月島去回覆了教練跟緣下對長的期待。看見兩人互視鬆口氣的樣子，大概是沒想過月島會答應的這麼乾脆吧？

當然最大功臣是遠在東京的黑尾，這點兩人不會知道就是了。

「集合！」烏養教練讓部員們都放下手邊整理的工作聚集到他身邊來。「跟各位說一聲，等現在三年級引退後，月島會接任隊長一職，應該沒有人有意見吧？」

已經要引退的三年級當然不會對教練的決定有異議，新進的一年級們也因為輩分的關係只有點頭的份。月島面無表情的站著等待二年級大家的意見，心跳因為眾人的沉默而加快跳動，他忍不住用力握著放在大腿兩側的雙手試圖讓緊張的情緒舒緩下來。

「我覺得很好！」、「超帥！月島竟然成了隊長！好好喔！」

怪人組合的影山跟日向幾乎在同一時間非常有默契的發言，月島轉頭看見日向雙眼發亮的盯著自己，影山用平常的表情表示贊同，山口不知道為什麼則是開始吸鼻子了。

「你們……沒有意見嗎？」出乎月島的意料竟然沒有人反對？

「為什麼？隊長月島來當不是挺好的？總比交給日向來的好。」

「可惡！影山你這傢伙什麼意思？」

「嗚嗚，月月………」

這些傢伙……知道自己是被同伴們給支持著，月島稍微低頭壓了壓眼鏡試圖遮掩些什麼？旁邊的緣下前輩也滿意的點點頭似乎覺得自己可以放下重擔了。

「先說好，等我當上隊長後好好矯正某些只靠衝動不好好看清楚狀況的傢伙啊！」月島還未正式成為隊長，已經擁有大地前輩傳承下來的隊長專屬的壓迫感讓某幾個人心裡有數的人瞬間覺得背後中箭。

「啊，順帶一提，副隊長我打算提名影山。沒問題吧影山？」烏養教練趁勢說。

「不，我只想專心在排球上。」影山立刻就回絕了，但是旁邊的月島卻發出哼笑聲。

「只會傳球的國王大人，副擔任隊長這種小事情也做不到嗎？」

「就是嘛！影山好遜！」旁邊的日向也跟著幫腔，順利地讓影山的不服輸精神被點燃。

「我做！」影山用單手像抓排球一樣抓住日向的腦袋不滿的回應。

好，上鉤！月島朝兩人勾起嘴角，身後的烏養教練跟緣下前輩立刻豎起拇指，知道他們沒有選錯人。果然要控制目前球隊的問題兒童靠月島準沒錯！

「那就這樣決定了！接下來要討論下禮拜初戰的對手，首先是先發球員的部分───」

『如果是螢的話，一定沒有問題的！』

黑尾的聲音回響在月島的耳後，雖然有點不甘心，但是確實被黑尾說對了。

烏野是個很棒的地方，跟這些傢伙一起的話，再一次打入全國大賽一定也沒問題吧？

回去之後，發個『今年的烏野也很強，請音駒多多指教！』的訊息給黑尾好了。

大概又可以聽見手機的話筒傳來黑尾不服輸的聲音了吧？

月島忍住壞心眼的笑意，和大家一起關上體育館的大門。

                                                                                         (完)

  2016.11.13